北京非遗绒花“飞”上冬奥颁奖服
铜丝捻动,将蚕丝绞作圆滚滚的绒条,熏、刹、烫、攒……十几道工序后,一朵盛开的牡丹跃然掌中。这朵在老北京传承300余年的绒花,即将“飞”上冬奥会颁奖礼服,赛时将服务于颁奖广场的“唐花飞雪”系列礼服,帽子上一前一后镶嵌了两朵老北京绒花作为装饰。
这些绒花是由北京绒鸟绒花第六代传承人蔡志伟“操刀”制作。记者来到位于怀柔杨宋镇仙台村的绒花制作工作室,蔡志伟正忙着设计新绒花造型。双手食指与拇指结出厚厚的茧子,指端依稀看出斑驳的结痂,蔡志伟笑称,这是“荣誉徽章”。谈起参与冬奥服装的制作,蔡志伟倍感荣幸,同时也坦言,在参与制作之初,面临极大的挑战。按照“唐花飞雪”颁奖服设计师楚艳的设想,女士礼服的帽檐采用两朵绒花装饰,一朵带叶,整体形状偏狭长,放在前方;另一朵圆润,固定在帽子后方。因女版礼服共有两套,绒花也需要一蓝一红两套花色。“染色这关,折磨了我很长时间。”蔡志伟解释说,通过颜色渐变模拟光影效果呈现出立体感,是绒花的一大特色。按照传统的桑蚕丝染色工艺,红色由深到浅会呈现出深棕、正红、桃红、橙色、姜黄等色彩变化。“而冬奥颁奖服全身仅红白二色,必须做到红而不艳、渐变不黄。”蔡志伟说。
不停地调整配方,试了十几个版本,蔡志伟始终不满意。蔡志伟突发奇想,尝试更换成矿物染料。恒温箱里,80摄氏度的热水煮了半小时,蔡志伟小心翼翼地将一绺蚕丝浸入。“成了!”激动之余,他松了一口气。
选蚕丝、绷丝、劈排子、拴排子、搓条……蔡志伟说,这十几道工序每一道都很重要,不仅要确保单独花朵制作精良,所有绒花大小、颜色、造型整体效果也要统一,绝不能忽视任何一个细节。“比如充作花蕊的贝壳珠子,以往都是用胶水粘,天冷胶易脱落,我们琢磨了很久,决定采用铜丝串联绑紧,再覆上一圈胶水,进行双重固定。”
20天,6个人,几乎手不停歇。“搓完最后一根绒条,只觉得眼睛看啥都花,胳膊像坠了两只秤砣。”参与绒花制作的刘丽华说,能为冬奥做贡献,她感到无比自豪。“彰显东方美学独特魅力的非遗手艺,将为冬奥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蔡志伟充满期待。(记者王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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