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谚语是劳动人民用精练的语句总结社会生活和各种社会实践活动及其经验的语言艺术结晶。英雄史诗《格萨尔》中处处都是谚语的海洋，正是这些数不胜数的谚语使得《格萨尔》在刻画人物、论证观点、描写情景等方面给人以无比的享受。文章将《格萨尔》中的谚语按其内容进行了分类。

　　[关键词]格萨尔；谚语；分类

　　[中国图书分类号] 1207．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0003(2005)-02-068-04

　　《格萨尔》是反映古代藏族社会生活的大百科全书，而其中的谚语是镶嵌在它上面的颗颗闪亮的宝石。从内容出发大致可以将其分为以下七大类。

　　一、伦理道德和思想观念方面的谚语

　　反映伦理道德和思想观念方面的谚语在《格萨尔》中非常丰富，它教诲人们要与人为善，团结互助，家庭和睦；谴责伪善和鞭挞丑恶，这些谚语大多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如“对敌人要比老虎更凶猛，对亲友要比绸缎更柔软”，[1]“牙齿指甲为谁白，眉毛头发为谁黑”，[2]“真实像山谷沟脑长，假的像豆鼠尾巴短”。[3]这一方面的谚语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不管是父子、夫妻、友邻、僧俗还是官民、敌我的关系都有所涉及。

　　如表亲情关系的谚语：“无父母的孤儿苦，无伴侣的寡妇苦”，[4]“父到年老为儿想，母到年老为女思”，[5]“使众人高兴是行善，使父母高兴是报恩”，[6]“年迈父母嫁女日，要永远担负起做父母的责任，仅是嫁妆是不够的”。[7]这些谚语形象地道出了父母对子女的无比关爱之情，史诗对此给予了赞扬。但史诗中也有谴责那些不顾子女安危而自私自利之父母的谚语。如晁同的儿子年擦阿丹谴责他(晁同)背叛岭国时，引用的这则谚语就是这样：“苦不过父母伤儿心，受亲人凌辱难容忍，金佛像砸头无加持”。[8]

　　谴责那些子女不孝顺年老体弱父母的谚语如：“对去汉地九趟的老犏牛，驮运大恩情都忘掉，老了送到宰杀场，评论肉肥瘦磨屠刀；对骑着抢劫九趟的老走马．骑乘大恩情都忘掉，口老之时卖给人，不盖被单不喂料；对哺乳己身的老妈妈，养育大恩情都忘掉，头发白时撵出门，不给饭吃还骂个不了”，[9]“骏马衰老放逐山林，父母年迈赶出家门”，[10]“无耻的夫人操家务，把大恩父母逐出门外，牦牛收进圈里后，把挤奶老黄牛去屠杀。”[11]还有“母鸟孵玉卵，忍肚哺幼雏，待到成长飞天空，母遭鹰它不顾；阿妈抚爱子，常给香甜食，待到成长立门户，阿妈衰老他不顾”，[12]“父亲心中想儿子，儿心冷若水中石”。[13]这些谚语是指父母将儿女抚养成人后自己渐渐衰老，此时却被没有良心的不孝子女逐出家门。谚语对此种不良行为进行严厉的谴责和抨击。

　　更有一些应用对比的手法，一褒一贬，斥恶扬善的谚语。如“敌人一个还嫌多，朋友一百还嫌少”。[14]这里用“敌人”和“朋友”两种人在“一个”和“一百”的数量上进行对比，正如今天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来教育人们不要轻易树敌，说明人与人之间要和平共处的重要性。又如：“高山、大海与长官，不动不摇坚定好；谚语、妻室与箭杆，不弯不曲正直好；纠葛、弓弩与绳索，拉扯不直弯曲好。”[15]此谚语利用一系列的事物，如高山、大海、言语、妻室；箭杆与纠葛、弓弩和绳索，来互相比较，说明该坚持真理的时候一定要坚如山，直如箭；而该委婉回旋的事情则一定要耐心地进行协商，做到能屈能伸，才是做人的上策。

　　另外还有一些谚语，其主旨是鼓励人们追求进步，教诲人们要注意律己，不去伤害别人。如“不经险峻的石崖难以到达平坦的草地；不经艰苦的磨难，难以享受成功的喜悦。”[16]是鼓励人们要不断进取，只有靠自己的加倍努力，才能尝到最后成功的滋味。又如“痛苦终有完结日，快乐会有到来时”，[17]“愁苦之时提精神，欢乐之时压傲气；人生一世道路上，苦乐常常相更替，欢乐此起彼又伏，痛苦时高时而低”，[18]“苦乐得失不一样，安危上下不一样，心快乐时低头好，心痛苦时要昂扬”。[19]这些谚语告诫人们在成功的时候不可得意忘形，要戒骄戒躁；失败的时候也不必垂头丧气，更不应被挫折所吓倒，应该振作精神，迎难而上，只有这样才能苦尽甘来。

　　二、为人处世方面的谚语

　　这方面的谚语在《格萨尔》谚语中占有很大的比例。这些谚语启示人们在社会生活交往中应该怎样做人，颂扬善于处世的智人，贬低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同时也揭露了古代藏族部落社会人际交往中的丑恶现象。

　　如“不要与强梁并柩，不要与恶魔聚赌，不要与盗贼同住”，[20]“黑暗使太阳更明亮，夜晚使星星更光明，诬蔑使英雄更荣耀，诽谤使勇士更显明”。[21]它教育人们要光明磊落，要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即使诬蔑和诽谤也绝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

　　教育人们在遇到困难时要讲友情、讲互助，做到互通有无，同舟共济，只有通过互相帮助才能共同发展的谚语如：“众人若齐心，百马可同步”。[22]说明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又如“兄弟二人和睦是杀敌的锤子，骡马两匹搭配是发家的种子”。[23]它启示人们在家庭内部也要互相帮助、团结向上，才能发家致富的处世道理。有些谚语教导人们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做好周密的计划，不应盲目从事。如：“办事提前筹划好，免得事后生懊悔”，[24]“心生后悔是愚人，事前料到是智者”。[25]

　　还有些谚语是颂扬那些善于处世的智人；有些则是贬低那些盲目从事，不愿与人共商量而失败后又怨天尤人的人们，如“道路是否可行走，事前了解才智慧，不愿与人商量，是用高价买后悔。”[26]这则谚语说明不要单枪匹马的行动，凡事与人共同商量的重要性。还如“臣属贪脏要去秉国王，国土沦陷要对英雄讲，家中失盗要告诉机灵儿，这是可喜的三件事”。[27]提醒人们出问题时，要冷静的分析处理，不要手忙脚乱，误了事情。

　　“白雄鹰高飞不自制，太阳就要烧焦你；皮船摇摆不自制，大浪就要冲翻你；美人如果不自制，到最后要成化子；国王如果不自制，到后来国土必丧失”。[28]“红火燃烧若过度，沸水也可熄灭你，黑铁坚硬若过度，无火也能折断你”。[29]“喇嘛贪念增大时，施主信心日减少；长官剥削增大时，小民爱戴日减少；美女欲念增大时，身体得病会死掉。”[30]这些谚语从各个方面告诫人们在待人处事时一定要掌握分寸，要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受人尊敬爱戴，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好处而变得贪得无厌，这样的人最终会自食其果的。

　　三、战争方面的谚语

　　《格萨尔》是一部描写古代青藏高原上藏族人民社会生活的英雄史诗。所以史诗中有关战争方面的谚语就相当丰富。如“不可挥兵去犯人，敌人侵犯要反击”，[31]“敌人刽子手到门前，女娃娃也要拿起刀和箭。”[32]这些谚语启示人们不要轻易树敌或去冒犯别人，而要与人和睦相处；但是一旦敌人找上门来，自己就不能软弱无能，要狠狠地打击欺负你的人，如果此时不去勇敢地打击敌人，将会被人耻笑无能，被喻为懦狐狸。如：“有恩不报是骗子，有问不答是哑巴，有仇不报是懦夫；杀人不去讨血债，就像一个捻线女，财物被劫不追回，英雄美名是虚起”。[33]讲的是要将敌人和朋友分清，对敌人不能宽容仁慈，要坚决回击；对朋友不能中伤欺骗，要讲求友情。

　　有些谚语是关于战略战术方面的，“砍树要在幼苗时，灭火当在火小时；揉皮先从头上起，对敌必须迎头击”，[34]“火苗小时易扑灭，不用水泼拿土可盖死；敌人弱时好降服，不用武器抛石可打死。”[35]谚语从两方面告诫人们，一方面，当敌人的力量弱小或处于劣势时要及时抓住战机，予以消灭；另一方面，一旦敌人气势汹汹的来侵犯，就不能退守苟安，而要迎头痛击，以当头一棒之势，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从而鼓励己方的斗志，以利再战。

　　在众多的战争谚语中大部分是赞扬英勇善战的英武精神。如“与其像狐狸夹尾逃深山，不如像猛虎斗死在人前；与其厚颜老死埋坟场，不如英勇战死赴九泉”。[36]“斗不过敌人去献媚，不如断头流血死”。[37]热情的讴歌了与敌人顽强拚搏的英雄品质，元情地鞭鞑了胆小鬼软弱怕死的可耻行为，鼓励战士为捍卫祖国，降服妖魔，与侵略者做殊死的斗争。

　　史诗不仅对众多英雄英勇顽强、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对战前战后的准备，对战机的利用等进行了高度的赞扬，还对战利品和俘虏的处理方面也都引用谚语进行了全面的描写。

　　如行军侦察的谚语：“山间放哨是难事，机灵人去就不难；胆小之人若前去，未见敌人先叫喊；山谷巡逻是难事，勇士前去就不难，鲁莽汉子派他去，平白惹出人命案”，[38]“巡逻高山峰，要速快如旋风；巡逻大平原，要勇猛如雄鹰；巡逻山谷洼，要敏捷如狼扑食。”[39]

　　适时利用战机打击敌人的谚语有：“趁敌人弱时若不用箭去进攻，时间久了会贻误战机；火小时若不用拇指去按熄，燃旺后就难以扑灭”。[40]

　　另外对待战俘的谚语有：“大丈夫威势要针对顽敌，对降服者要视同兄弟”。[41]以上三则谚语指出，要抓住战机以降服敌人，行军侦察必须细心冷静、迅速机智，不能惊慌失措，更不能鲁莽行事。特别是对待战俘的这则谚语，虽只有短短两句，却足以让我们了解到古代藏族军事指挥家身上体现出的高尚的人道主义精神。

　　四、揭露上层恶性方面的谚语

　　《格萨尔》中讲人生道理和为人处世的谚语很多，但其中也有不少是揭露统治阶级的丑恶嘴脸的。如“会制造是非的喇嘛多，会做生意的僧侣多，罪恶严重的讲经人多，贪鄙吝啬的富人多，压榨庶民的长官多”，[42]“暴君的奖赏，不是爱抚是罪行，喇嘛的闭眼沉思，不是诵经是想财”。[43]是对地方官吏和喇嘛、贵族紧密勾结、狼狈为奸的恶行进行无情的揭露和有力的抨击。

　　揭露官吏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搜刮民脂民膏的罪恶行径的如：“脏地方尘土腾空中，青草花香不会生；赃官诡计满脑中，是非曲直辩不清”，[44]“宝物体内充满水，大人之腹塞满谎”，[45]“不守法度的官吏，决策时只为奸诈、贿赂所驱使”。[46]有些谚语是属于那种鼓励人们斗争，劝告人们不要让这些恶势力吓叭，而是与邪恶势力做顽强斗争。如“青青草原放牛羊，三峰岭上有豺狼，不把豺狼脑砸碎，绵羊不安命也危”，[47]“恶霸盗贼和骗子，痛苦灾难的引子，不把他们消灭去，苦头不会有尽期”。[48]

　　五、宗教信仰方面的谚语

　　《格萨尔》中有许多有关宗教信仰方面的谚语。在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下，广大的藏族人民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宗教信仰在当时是十分普遍的。

　　《格萨尔》中关于宗教信仰方面的谚语有以下几种情况：忠于佛祖，坚定信念，潜心修行；信仰的方法和信仰的好处等。这些谚语深刻地启示了一个人修行的重要性。

　　“好男应当保部落，好僧应当勤礼佛；苦后得快乐，虑多生烦恼”，[49]“好上师需勤修佛法，若不修法贪财物，与豺狼贪吃没两样；地方长官需公正，若抛弃公正爱金银，与饿鬼有什么区别；男子汉要英勇善战，若遇强盗两腿抖，与那小黄狐狸有何异。”[50]谚语用比兴的手法说明佛是不断修法的结果，如果坐在上师的宝座上而无心修炼，只贪财物，那比豺狼与恶鬼更卑鄙。“英雄无支援是坏事，老汉无钱是坏事，临死无法是坏事。”[51]说明人终会有死，而在此时，一切有形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加上内心空虚，人在死神面前多么渺小；若自己平日注重修行，临死就不会害怕。“没有箭哪里能拉弓，没有弓哪里能射箭，两样齐全往哪儿射都行；没有人天保护谁，没有神事情办不好，两样齐全事情才能办得好”。[52]这是启示人们要有坚定的修行信念，没有信念遇事会乱了手脚。“不知大师的功德，敬仰如石头上抹油；思想不皈依佛法，诵经如鹦鹉学舌”。[53]说明要看到现象背后的本质，在修行中只注重形式而不讲求内容是真正的迷信无知。

　　六、法律制度方面的谚语

　　这一方面的谚语在《格萨尔》谚语中较少见。虽然有一些，但是与道德品质谚语很接近，没有具体的制度内容。

　　如：“野牛的肉，有煮熟的时候，也有放冷的时候；在大法王的法庭，有申诉的时候，也有倾听的时候”，[54]“身穿山羊皮袄者，调处纠纷断的案，体着锦缎的权贵，也无权利去推翻。头戴羊绒毡帽者，调解是非拍的案，头戴金冠的法王，也无办法去改变。”[55]这些谚语说明人生活在社会中，就要适当的约束自己；如果一味的自由放纵，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即使有权有势，在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道理。又如“货物交换要补差，城堡顶上插金旗，杀人需要赔命价”。[56]这则谚语虽没有道出杀人要赔偿的定额，但从这儿我们可以看出即使在古代，也是要杀人偿命的。

　　“弓要弯才是上品，箭要直才能射中靶心；打官司可全靠讲理，交朋友须直率真诚”。[57]说明在法庭上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的道理。

　　七、与生产生活有关的谚语

　　《格萨尔》主要是描写战争的，因此描写战争方面的谚语最多，而有关生产生活方面的谚语却很少，但是它们所涉及的面还是比较广泛的。其中既有认识自然现象的，也有反映生产习俗、饮食起居习俗的，还有商业贸易方面的。

　　这方面的谚语虽然数量很少，但仍然具有很大的科学实用价值。反映生产生活方面的：“春三月若不播种，秋三月难收六谷；冬三月若不喂牛，春三月难挤牛奶；骏马若不常饲养，临战逢敌难驰聘”。[58]这则谚语说明春耕秋收要遵从“不违农时”的自然规律。“未退失三昧耶戒的喇嘛，临死不救度那会有?撒下种子的果实，以后不成熟那会有?”[59]这则谚语道出了只要肯下苦，终究有所获的道理。

　　商业方面：“没有本钱想经商，等于自己买债务，依赖没饭的穷朋友，使用脸面换羞辱”，[60]“探宝的商主与白螺，金鱼再猛算什么，小鸟遇见好巢穴，老鹰再猛算什么。”[61]这两则谚语是关于经商方面的，第一则是说要经商，必须要有投资的本钱，没本钱做买卖，等于白白买债务，说明要经商必须先经过其他途径，攒够本钱。第二则说明经商是要付出代价，不经过苦心经营，钱是挣不来的，贪生怕死，想通过欺骗手段经商是赚不来大钱的。

　　另外“老狼等在山坳别嫌烦，肥美羊肉就会到嘴边；猎人等在山头别着急，长绒雄鹿就会到箭口前；商贾往来汉藏莫叫苦，买卖兴隆手头就有钱，攻取城堡别嫌围城苦，里应外合劲敌也完蛋”，[62]“汉土货物运卫藏，并非藏地无财宝，是因汉藏心相系”，[63]“东方来的汉商贾，与世居藏地的店主，即使从前不相识，借宿三日已成俗”。[64]都是描写当年汉藏间互通有无、平等友好地进行商贸交流的历史见证。另外表示草原藏民生活风俗的谚语如“夏三月里草山美，游山赏花观风光，冬三月里住城堡，饮酒品茶把福享”。[65]从此，对草原民族逐水草迁居的生活规律可见一斑。

　　总之，《格萨尔》中的谚语数量之多、涉及面之广是藏族其他文学作品所无法比拟的。它们不但形式优美，富有音乐感，而且内容丰富，极具哲理性。谚语的大量使用，不仅增加了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和民族性，对于向人民群众传播生产生活经验、指导人们分清善恶是非、鼓舞斗争意志、培养高尚的道德情操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而且对于我们今天了解和研究藏族古代社会也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责任编辑蓝国华]

　　注释：

　　[1][37]选自《姜岭大战之部》。[2][8][13][24][34][36][38][41][55]选自《霍岭大战之部》。

　　[3][4][7][9][11][14][17][28][30][32][51][52][54][58][59][61]选自《卡切玉宗之部》。

　　[5][45][64]选自《门岭大战之部》。[6][15][16][22][23][27][35][60][63]选自《花岭诞生之部》。

　　[10]选自《雪山水晶宗之部》。[12]选自《大食财宗之部》。

　　[18][57][65]选自《格萨尔文库》第一卷，第二册《降霍篇》，甘肃民 族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268、235页。

　　[19][20]选自《世界公桑之部》。[21]选自王兴先《格萨尔论要》(增定本)，甘肃民族出版社 2002年6月版，第225页。

　　[31]选自(格萨尔文库)第一卷，第二册《降霍篇》，甘肃民族出 版社1996年6月版，第135页。

　　[25][26][29]选自《降服妖魔之部》。

　　[39][42][43][44][46][47][48]选自王兴先编《格萨尔谚语集》(汉藏对照)， 第一集，《格萨尔谚语》试评(代序)。

　　[40][49][50]选自《格萨尔学集成》第五辑，甘肃民族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25、3489、3498页。

　　[53]选自《赛马称王之部》。

　　[62]选自《格萨尔文库》第一卷，第二册《降霍篇》，甘肃民族出 版社1996年6月版，第126页。

    [33][56]选自《格萨尔文库》第一卷，第二册《降门篇》，甘肃民族 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714页。

    [作者简介]里太吉，女，藏族，现为西北民族大学2003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格萨尔》学及藏汉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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