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边
1791年,廓尔喀人入侵西藏,洗劫日喀则扎什伦布寺。1792年,乾隆帝派福康安进藏驱逐外寇,直逼阳布(今加德满都)。1793年,清廷正式颁行《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标志着清朝在西藏地方施政达到了最高阶段。
图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
1794年,工部尚书松筠到达西藏,接替和珅的弟弟和琳就任新一任驻藏大臣,而且一口气呆了5年。因此,松筠算是全面执行落实“二十九条章程”的第一位驻藏大臣。章程中规定了驻藏大臣一项职权:每年春秋两季,正副驻藏大臣轮流前往后藏巡视边界。于是,我们可以随颇有些诗人气质的松筠大臣从拉萨出发,到后藏日喀则做一番充满诗意的巡查巡游。
一
驻藏大臣是清代中央政府派驻西藏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设正副大臣各一员,雍正五年(1727年)始创。后来规范的称呼,正职称“办事大臣”,副职称“帮办大臣”。从雍正创立到宣统退位(1911年)的185年间,清廷派到西藏的驻藏大臣共计173人次,其中办事大臣102人次,帮办大臣71人次,减去重任、复任的37人,清廷先后派出驻藏大臣136人,其中有22任因各种原因未到任,实际到任114人。
图为驻藏大臣松筠
比较著名的驻藏大臣,早期有玛拉、僧格、傅清,中期有琦善、满庆,后期有张荫棠、赵尔丰等。无疑,松筠是其中的佼佼者。《清史稿》列传之一百二十九有《松筠传》:松筠廉直坦易,脱略文法,不随时俯仰,屡起屡蹶。晚年益多挫折,刚果不克如前,实心为国,未尝改也。服膺宋儒,亦喜谈禅。尤施惠贫民,名满海内,要以治边功最多。看啊,松筠是这样一个人!廉洁坦荡、刚直不阿,勤奋好学、文采飞扬,爱国敬业、治国守边,悲悯天下、关注民生,刚毅果敢、愈挫愈奋,这恐怕是对封建时代官员最高的褒扬了。即使今天的官员又有多少能够做得到呢?
二
乾隆六十年,即1795年,在进藏任职的第二年夏天,松筠就按规矩进行了第一次巡边。时隔两年之后,即嘉庆二年的1797年,松筠再阅后藏。巡边的路线是从驻地拉萨出发,先到后藏日喀则,再到西藏与尼泊尔的边境吉隆——驱逐廓尔喀人出境的地方。这实际就是老G318线在西藏区域内的最后一段,全长约900公里。西藏是富有诗性的,松筠又是最勤奋、最有文学创作欲望的一位驻藏大臣。因此,他的诗兴从一踏上巡边之路就来了。
松筠出拉萨第一首巡边诗是《业党》。“总辔谨前之,登上俯仰视。岩峰秋气老,江水迅流迟。”业党,地名,如今译为聂塘,在拉萨西南约30公里处。松筠的观察非常仔细,这一年拉萨雨水稀少,拉萨河的水流量不是很大。聂塘,不仅是出拉萨的第一个重要驿站,还是藏传佛教的一个圣地,藏传佛教后弘期最重要的佛学大师阿底峡就圆寂在这里。阿底峡是古印度人,先是被迎请到西藏阿里传法,著有《菩提道灯论》。宗喀巴正是以他的教义为基础,形成《菩提道次第广论》而创立了格鲁派。聂塘寺,又称卓玛拉康,至今仍是广大信教群众朝拜的早期重要佛教寺庙之一。
图为空中俯瞰羊卓雍湖
随后,松筠一行经过曲水塘(今曲水县),翻越5300米的巴则(今岗巴拉山),到白地塘(今羊卓雍湖畔)和朗噶孜(今浪卡子县)。在《白地塘》中,松筠写到,“白地海边秋,汪洋沿往复。龙渊虽广大,造物色黄独。学量以知天,养心可获福。徘徊忘路纡,即景堪娱目。”羊卓雍湖,恰好位于拉萨、山南、日喀则之间,是卫藏中心地区最大最重要的神湖。松筠感受到了她的广阔无际、地老天荒,也阐发出“知天”“养心”的心灵触摸和哲学迷思。
图为江孜宗山
再向前行,经过春堆(今年楚河上游)、江孜、白朗,到达后藏首府日喀则。在江孜和日喀则,松筠履行驻藏大臣的职权,两次进行阅兵。江孜阅兵,“炮声发震旦,鼓气跃争驱”,气势浩荡;“百年虽不用,一日未应无”,常备不懈。日喀则阅兵,“能枪能箭兼他技,挥令挥旗胜往年”,提升技能;“操防重地需能事,移调都司责任专”,选贤任能。松筠还到扎什伦布寺拜会了年仅13岁的七世班禅,参加了扎寺为乾隆皇帝举行的祝寿诵经仪式,“更喜群僧无量赞,班禅近侍读经专”。松筠对年轻的班禅赞赏有加,“智慧生成缘性天,现身此辈可光前。幼龄说法莲花座,奕世传经仙鹿年。”
读松筠的这几首诗,让我联想起自己第一次到日喀则的情形。首先很有意思的是,虽然我们之间已经间隔了近200年的时间,但我走的那条路线竟然和驻藏大臣当年走过的路线几乎没有任何改变。更有意思的是,松筠诗意大发的这几个地方,正是我印象深刻的地方。
1990年9月底的一个清晨,我在5点多钟就来到拉萨河边、“川藏青藏公路纪念碑”附近的拉萨汽车站乘坐长途客车,记得那是一辆很老旧、四面透风的“西海”牌大巴。
车子驶过曲水的雅鲁藏布江大桥,就开始慢慢爬行海拔5300米的岗巴拉大山,道路狭窄曲折泥泞,车子摇摇晃晃,感觉随时要翻下无底深渊。
车到山顶,羊卓雍湖突然出现,水天一色、蔚蓝一片,蜿蜒曲折、烟波浩渺,所有的疲劳困顿和担惊受怕一扫而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壮丽的高原大湖。
160多公里的路开了8个小时,中午1点才到羊湖岸边的浪卡子县城吃了一碗面。翻过宁金岗桑雪山,沿年楚河顺流而下,大概晚上9点赶到江孜,深夜12点带着满身尘土到达日喀则。
第一印象中的日喀则,是稀稀拉拉昏暗的路灯,以及没完没了的土坯墙。倒在公共汽车站招待所每晚2.4元、14个人一间的大通铺上,竟然睡得十分香甜,丝毫没有海拔3880米的高反。
去年,我再从拉萨去日喀则,乘坐全空调、全供氧的绿皮火车只需要2小时50分钟。而驻藏大臣松筠从拉萨到日喀则,则用了整整10天。
三
松筠巡边的第二段行程是从日喀则到吉隆。他在诗中提到的地方我全部都去过,所以读来格外亲切熟悉。毕竟日喀则是我工作的第一站,是我呆了8年的地方。至今我依然喜欢用藏语说“阿帕域谿卡孜”,即“我的家乡日喀则”。那里的18个县、18万平方公里,不知反反复复、纵横交错跑了多少遍。
图为从扎什伦布寺远观日喀则
2013年秋天我去尼泊尔访问,回国时从加德满都起飞,很快就飞越连绵浩荡的喜马拉雅山脉。那一天天气特别晴朗,雪山、大地、森林、湖泊清晰展现眼前。我在飞机上竟然清晰分辨出了飞行路线,亚东口岸、康马县城、江孜宗山、白朗河谷、日喀则札寺伦布寺,然后飞往拉萨。飞机的影子行走在大地上,似乎和我曾经的脚印重合了。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图为从空中俯瞰雅鲁藏布江
松筠出日喀则西行,过了岗坚寺、花寨子(今吉定乡),道路与现在的G318有所不同,而是转向雅鲁藏布江畔逆水而上。松筠有《彭错岭》诗,“庙侧有岩岗,直壁下临江。固是三关一,因置千载防。”彭错岭,是后藏一个重要关隘,位于拉孜县东部。这里的庙指彭错岭寺,在江边的一处突兀山坡上。彭错岭所在的山沟叫觉囊沟,向上5公里处有觉囊寺,是藏传佛教觉囊派的祖寺。
图为觉囊塔
藏传佛教五大教派,噶举、宁玛派的发祥地在山南地区,格鲁派的发祥地在拉萨地区,萨迦、觉囊派的发祥地则在日喀则地区。觉囊派教义的最大特点是持“他空见”,“他空胜义谛常恒不变”,认为宇宙万物或佛法的本质是绝对真实、客观存在的,不能说他是性空。所谓的“性空”,是人们的虚妄分别增加上去的世俗法,因此这个“性空”,不是“自空”而是“他空”,这与藏传佛教其他教派的主张有所不同,因此在五世达赖时期被斥为“邪见”,强迫觉囊派寺庙改宗格鲁派,彭错岭寺首当其冲就改成了格鲁派。但17世纪末觉囊派在卫藏地区几乎绝迹的时候,却在离拉萨偏远的四川阿坝和青海果洛顽强生存下来。去年我到觉囊寺参访时,看到有几位尼姑还在守望着觉囊塔。这里少有访客,因此对我们特别热情。这座非常著名的觉囊宝塔历经时代的风雨,只有珍贵却斑驳的壁画在诉说觉囊派曾经的辉煌。
图为上海人民广场
图为拉孜318国道5000公里标志
拉孜是G318国道一个十分重要的地理标志,因为从起点上海市中心的人民广场到这里整整5000公里。很巧合的是,在人民广场与繁华南京路之间穿过的正是西藏路。
过了拉孜县城,道路离开雅鲁藏布江河谷转向西南,这里如今被称为中尼公路,然后开始慢慢攀爬又一座海拔5300米的加措拉大山。这里气候寒冷,天气多变,一年四季往往都是乌云低垂,七月下雪并不罕见。曾有一次我坐在东风卡车的露天车斗里,刚才还阳光明媚,突然就下起了巨大的冰雹,随手拉来裹盖货物的厚厚帆布,但脑袋还是被砸得生疼。松筠两次巡边都路过加措拉山,也领略到了阴晴两种不同的天气。《甲错山》诗云,“层岭无瘴迥非前,淡荡微风晴日妍。拉布卧云天咫尺,炙羊温饱各陶然。”
下了加措拉山就到了协噶尔镇,这里现在是定日县城,它与吉隆县城宗喀镇是后藏边陲的两座重镇。越过弯曲的朋曲河,就到宽阔的老定日,现在称岗嘎镇。不过首先要经过一个叫“美木”的村子,松筠称它为“密玛”。“策马过岩峡,前之果琼拉。更渡琫褚河,平旷至密玛。”不曾想,此地正是我对西藏最为难忘的几个地方之一。1992年的春天,全国开展了一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好像是每个乡都派一个工作组,我被抽到了定日县扎果乡。5个月时间里,我们和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但这个地方的村民几乎没有一个人懂汉语,因此我第一次取了一个藏族名字“尼玛”即“太阳”,也开始试着学说一些简单的藏语。
扎果乡的老乡长米玛就是美木村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句汉语也不会说。时间久了,他就请我们工作队到他家里作客,主要是喝青稞匝酒。几个人围着一个装满青稞酒的大塑料桶, 插上几根管子就喝将起来。渐渐的酒喝多了,才知道老乡长碰到了烦心事。老乡长的妻子去世后,他又跟一个稍年轻些的女人结了婚,为了不把劳动力分散出去,他不让儿子另找妻子,而是父子共妻。几年之后儿子认识了一个女朋友,闹着要结婚分家,老乡长坚决不同意,儿子一气之下跑了,已经几个月不回家。我们听了这个奇怪的事情,既同情安慰老乡长,又跟他讲现在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作为乡干部要带头遵守法律,等等。后来听说,我们工作组撤离不久,老乡长也就辞职了,但再没有听到他和儿子的关系。
扎果乡西边有一座则布日神山,据说是从印度飞来的,山上有大修行者米拉日巴的修行洞。我们几个人从乡上骑了2个小时的马,又爬了1个多小时的山,终于站到了半山腰。举目望去,山下是宽阔坦荡的定日河谷,远处整个是熠熠生辉的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峰宛在眼前。难怪有那么多佛教大师选择在喜马拉雅山中苦修,对领悟自然、生命和灵魂绝对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洗礼。我当时想,等哪一天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也来这山洞中守望雪峰吧。
四
那时的定日是喜马拉雅北麓最大、最后的驿站。从珠穆朗玛峰、希夏邦马峰等万山之祖身边经过,该是何等震撼,但松筠的诗中竟然没有任何表露。他在《定日阅操》,抒发“庙谟扩神武,士气群雄豪”,他过《茫嘎布堆》,感叹“遗址蛮村冷,空场田荒芜”,他《过洋拉阿山》,犹记“闻昔廓尔喀,长驱经此山”,他过《拉措海子》,表达“红香布微悃,哈达代帛呈”,他到了《宗喀》,深感“田禾灾被等,征半抒民累”。宗喀,就是现在的吉隆县城,从这里开始所有的村寨都在喜马拉雅山南坡了,而且越往前走天气越温暖、植被越茂密。
图为“招提壁垒”石刻
宗喀之南100公里处,有一地叫帮馨,即今帮兴村。松筠《帮馨》诗中说,“中有招提户,天然壁垒修。方舆须目睹,经远赖皇猷。”招提古代指寺院,也就是说此地曾有一座寺庙修在山崖绝壁上。如今,在这里一块山崖石壁之上题有“招提壁垒”石刻,周边还刻有一些佛像和经文。
长期以来,大家对这些石刻的年代、来源和内涵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佛教徒刻的,最广泛的说法则是福康安率军收复吉隆后所刻,但均无实证。读了松筠的诗,我们是否可以作这样的推测:松筠作为驻藏大臣巡查边事,来到吉隆帮馨地方瞻仰曾经的战斗遗迹,追念三年前福康安的丰功伟绩,联想到皇帝的远见卓识和对边疆的经营,写下这样一首感怀诗。后来有人取其诗中“招提”和“壁垒”四个字刻于此处,成为留给今人的一份重要历史文化遗产。
图为中尼48号界碑
过了帮馨就是吉隆,驻藏大臣松筠终于到达中尼边境的热索桥头。如今这里仍然保存着古代战场的堡垒,也有1962年中尼边境堪界的界碑,当然最为新式气派的建筑还是中国吉隆口岸的大楼。
图为吉隆口岸大楼
2014年11月我第一次来到吉隆,口岸大楼刚刚建成还未启用。不曾想,几个月后的2015年4月尼泊尔发生8.1级大地震,波及我国西南边境,我从小视频中看到口岸大楼前滚石满地。今天这里已经完成灾后重建,2017年吉隆获批扩大开放为国际性口岸。
五
之所以把松筠看作好官,我只看他一点,就是发自内心对西藏的热爱,以及为了解藏情而不辞辛苦。从吉隆返回日喀则,松筠竟然走了一条与来时完全不同的道路,从拉措海子也就是佩枯湖向北,经过更为艰苦的萨嘎、昂仁牧区回到日喀则。离开日喀则,又没有走来时的老路,而是转向北部的羊八井牧区回到拉萨。这一次巡查足足用了51天,而且70%的行程都在海拔4000米以上。至今恐怕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如此深入。
完成巡视回到拉萨的驻藏大臣衙门,松筠进行了全面的总结。“因抚巡志实,次第为诗”,作了一首长达81韵的《西招纪行诗》,希望对“后之君子,奉命驻藏者,庶易于观览,且于边防政务,不无小补云。”这首长诗不仅详细记录了出巡的行程,点出了重要关隘、重镇,还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治藏安边理念。
第一个理念是修养生息、关注民生。诗的第一句就提出,“治道无奇特,本知庶民苦,卫藏番民累,实因频耗蠹。”他认为,治理之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根本在于关心并解决人民的疾苦。他提出,“在德不在险,修养成堤疆”,“譬犹治大病,既愈宜调护”,“继以减赋纳,边氓耐阜康”。
第二个理念是坚固要塞、巩固边防。松筠所到之处都要查看地形,加固关卡,操练驻军,提醒后人要有忧患意识。他指出,“路皆称险要,防边宜慎焉”,“巡边知扼要,特笔未容删”,“既安莫忘危,慎初且慎终”。
第三个理念是认识边情、实行自治。“谁云措置难?应识有先务,安边惟自治,莫使民时误”。他认为,治理边疆没什么难的,首先要了解边疆的实际情况。难能可贵的是,松筠在这里提出了西藏“自治”的概念。在乾隆时期,还没有现代“民族”的概念,赋予这个涵义还要等到一百多年以后,但“自治”的提法早在《史记》中就存在了。我理解,松筠的这个“自治”概念,主要是指要认识到西藏特殊的民情区情,实行古代封建社会那种无为而治、自然安治的政策,这与今天实行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在200年前已经是一个很有独到价值的边疆治理理念了。
第四个理念是文化浸润、革故鼎新。松筠主张,“仁以厉风俗,教之己革故”,“惟德可固结,众志坚城防”。他每到一地都喜欢宣扬儒家思想,同时也注意佛教文化与儒家文化的融合交流,多次参访各大寺庙。他说,“佛法波罗密,岂其欠圆通”。他到吉隆的佛教寺庙中,“敬供关圣帝,威远镇西戎”。清代的关帝信仰在西藏十分广泛,尤其是在清军驻防的重镇大都建有关帝庙。我在西藏工作时,就曾到过拉萨、日喀则市区的关帝庙,还曾参访过松筠题写“离龟永固”的定日关帝庙。
六
瓦尔特•本雅明认为,对象物越小,意蕴越大。我们从松筠身上,这众多驻藏大臣中的一位,就能看到历史上中央王朝治理西藏的影相,也能读出一个在西藏履职尽责官员的形象。《清史稿》评价松筠“以治边功最多”。或许因为他第一个职位就是理藩院,这似乎注定他一生与边事相关。他从北方的库伦办事大臣、吉林将军,到西南边陲的驻藏办事大臣,再到西北的伊犁将军。他从南方的两广总督,再到东部的直隶总督,东西南北沿中国边防转了整整一大圈。
据说,松筠的家族墓地在今北京市东四环朝阳公园附近,比邻的蓝色港湾如今熙熙攘攘、灯红酒绿。常年驻守风雪边关的松筠将军,不知道是否喜欢北京这个最后的归宿。(中国西藏网 特约撰稿人/尼玛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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