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都看完了。”走出折多山隧道出口,蜀道集团四川路桥川交公司康新高速总承包指挥部工程部长毛磊向简易办公室走去,正好遇到来工地送资料的爱人陈玉萍,他一下就笑了起来,亲昵地打着招呼。陈玉萍也笑了,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她瞬间明白了丈夫的言下之意:今天建设顺利。
折多山隧道对于他俩来说有特殊意义:同甘共苦。“甘”是甜蜜的岁月,两个人在建设隧道的日子里结婚、生子;“苦”是并肩挑战事业的“难”。
折多山隧道是在建康(定)新(都桥)高速一大“难”。毛磊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康新高速项目所辖2个标段的技术、质量和科研创新。折多山隧道只是其中的一个工点,却耗费了毛磊绝大部分精力。
位于康定城以西的折多山,垭口海拔近4300米,是重要的地理分界线,将西面的青藏高原隆起地带和东面的高山峡谷地带分隔开来,有着“康巴第一关”之称。目前,通行折多山需从山脚爬上垭口,30多公里路海拔高差超1700米。康新高速折多山隧道建成后,仅需几分钟就能穿越折多山。
2022年5月,毛磊和同事们顶着雪花来到折多山下,从东、西两侧相向贯通隧道。高原条件艰苦,昼夜温差极大,但毛磊一直坚守一线。2023年初,同在路桥川交工作的陈玉萍被调来康新高速项目,夫妻双双奋战在折多山隧道建设之中。
受构造断裂带影响,折多山隧道不良地质极其发育,瓦斯、大变形、涌水突泥等接踵而至。从2022年进场建设至今,隧道仅掘进1000米,平均每天约1.5米。
最让人头疼的是大变形。“岩体不是完整的,好像被刀切过,而且是多个方向切割;岩层也软,基本上是千枚岩、碳质板岩,轻轻一捏就碎;地下水也发育,进一步软化了围岩。”毛磊说,隧道掘进时会受高地应力作用,如果岩体强度低、自稳能力差,初期支护结构不足以对抗这种挤压力,就容易导致隧洞初支变形。
今年5月,隧道遇到从未有过的大变形,收敛和沉降值达90厘米,是设计允许值的6倍,已开挖的隧洞被挤压变形,初支的钢架成了“麻花”。设计、业主、监理、施工单位和协作队伍天天碰头,定处置方案、看处置效果,管理人员轮班24小时守着洞口。足足半个多月,终于成功处置。
那段时间,毛磊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没有时间与休产假的爱人视频,远在资阳老家的陈玉萍只能干着急。产假一结束,她就把孩子托付给父母,回到折多山下,和爱人并肩作战。2024年8月,四川日报全媒体“向云端——寻路川藏线上的中国”采访组来到康新高速项目时,他俩才相聚不到半个月。
虽然建设难度大,气候环境艰苦,但毛磊没有打过“退堂鼓”。“我们是交通人嘛!再难的项目,我们都要想方设法攻克。”这位年仅30岁的土木工程专业研究生语气坚定。
他历数项目建设所用的科技手段:采用综合性超前地质预报,探明前方地质条件;采用全机械化作业,降低施工人员安全风险,提高作业效率……毛磊侃侃而谈时,陈玉萍坐在一旁,满眼信任和憧憬。
折多山隧道出口不远处,有一条高原河流,河水清澈,河边风景如画。但来到项目一年多,因工作忙碌和分离,他俩从没去逛过。采访组来的这天,项目建设顺利,毛磊难得地准时下班,和妻子去河边溜达了一圈。
蓝天、白云、绿草地,两个身着橘色工作服的身影点缀其间,构成美丽画卷。在《康定情歌》诞生地康定,小两口同心奋战折多山隧道建设的新“康定情歌”正在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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