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奴翻身，扬眉吐气（陈宗烈摄）

　　一九五九年，

　　三月二十八日，

　　一声春雷来自北京，

　　来自党中央：

　　废除封建农奴制！

　　斩钉截铁的七个字

　　震惊了世界。

　　

　　西藏高原的农奴们，

　　由衷的喜悦，

　　豪放的欢呼，

　　像潮水涌动，

　　一浪高过一浪。

　　平等，自由，

　　不是简单的口号，

　　而是让人民在其中徜徉。

　　欢呼声冲上天空，

　　化作一片片祥云。

　　

　　大地绿了，

　　山花笑了，

　　太阳发力了，

　　每个角落都有阳光，

　　每个人心里暖洋洋。

　　这不是寻常的春天，

　　笃定不一样！

　　

　　一张黑白照片，

　　微微泛黄。

　　古朴的设备，

　　记录了历史的沧桑。

　　凝望着当时的场景，

　　透过耀眼的火光，

　　我在人群中端详。

　　或许可以找到，

　　我熟悉的热地，

　　我认识的巴桑。

　　可惜，

　　放大到了极限，

　　依然看不清模样。

　　我恍然大悟，

　　这里的年轻人，

　　都是热地巴桑。

　　他们都是主力，

　　一起建设新西藏。

　　

　　宁静中出现了奇迹，

　　我竟然融入了照片，

　　出现在六十年前的小巷！

　　

　　我随着欢呼雀跃的人群，

　　左手牵着热地，

　　右手拉着巴桑，

　　涌向城镇的广场。

　　老阿妈摇着经筒，

　　任热泪流淌；

　　老阿爸唯恐落后，

　　丢掉了拐杖。

　　我们终于钻进了人群中央。

　　

　　那一刻，人群安静，

　　从农奴主家中，搜集来的文件，

　　堆积在地上，

　　七零八落，

　　皱皱巴巴，

　　失去了狂妄的力量。

　　人们凝神屏气，凝望着火把，

　　期待正义的光芒。

　　

　　看呐，点燃啦！

　　熊熊的火焰

　　刹那间吞噬了纸堆，

　　那里有奴隶卖身的契约，

　　还有一张张编造的假账。

　　就是这些纸，

　　代表罪恶的制度，

　　剥夺了我们的自由，

　　攫取了仅有的牛羊。

　　

　　我记起多吉家的阿爸，

　　被皮鞭抽的遍体鳞伤，

　　我看到凶残的管家，

　　怎样摧残叫卓玛的姑娘。

　　奴隶的惨痛，

　　诉说不尽的愁肠。

　　留在心里的疑问，

　　终于等到了答案，

　　那罪恶来源于一种制度！

　　

　　烈火，再猛烈点，

　　烧光所有的罪恶，

　　点燃长明的灯光！

　　看着恶魔化为灰烬，

　　我抬起脚，

　　踏住滚动的灰屑碾动，

　　让它永世不得成形，

　　再不得张狂。

　　

　　静默中，

　　一个儿童的声音：

　　拉索！

　　拉索！拉索…

　　热烈的欢呼弥漫广场，

　　在四周的山间荡漾。

　　

　　我环顾四周，

　　放声大哭。

　　丟掉了枷锁，

　　不知怎样释放。

　　流泪，

　　呐喊，

　　吐故纳新，

　　如此舒畅！

　　

　　人群又静了下来，

　　双手合十，

　　抬头仰望，

　　虔诚地念诵，

　　感谢文殊菩萨毛主席，

　　我们得到了解放。

　　终于有了做人的尊严。

　　菩萨就是毛主席！

　　菩萨就是共产党！

　　金珠玛米是菩萨的天兵天将！

　　

　　别了！奴隶的身份；

　　别了！主子的剑芒。

　　跨越了多少个世纪，

　　我穿上了整洁的衣裳。

　　今天是我们的节日，

　　从此不再弯腰俯首，

　　从此高高地挺起胸膛。

　　

　　来吧！弹起弦子；

　　来吧！跳起锅庄。

　　今天，我们要纵情喝酒，

　　大声歌唱。

　　祖祖辈辈的压抑，

　　此刻彻底驱散。

　　

　　砸碎束缚人民的锁链，

　　消除不平等，

　　把自由快乐交给人民，

　　这就是幸福，

　　这就是解放！

 

（中国西藏网 诗/朱强 图/陈宗烈）